力。
当第一缕晨光刺破井口时,纠缠的冰焰与雷火已分不清彼此。云笙衔住兄长喉结的鹿形烙印,任由净化之力顺着齿痕流遍四肢百骸。霜月城方向传来建筑坍塌的轰鸣,而井底并蒂而生的月光花,正顺着他们交缠的发梢攀向黎明。
井壁上倒悬的冰凌忽然化作箜篌银弦。云霁被雷火灼伤的脊背贴上沁骨寒冰,破碎衣料下蜿蜒的鞭痕竟与云笙腰间胎记纹路相契。他们跌入阵法中心的瞬间,十七道水绸自月白石中迸射,将两人缠成茧中双蝶。
"别看..."云霁染血的指尖徒劳地遮住弟弟眼眸,却挡不住灵识交融时汹涌的画面——城主玄铁面具下那张脸,赫然刻着与母亲七分相似的月牙疤。
云笙突然咬破舌尖,混着灵血的冰焰直扑兄长心口窥视咒。金铁碎裂声中,他看见城主寝殿密室里悬挂的画卷:双生子襁褓被利剑劈开的瞬间,母亲眼角坠落的血泪凝成他们颈后的朱砂痣。
"他剜走了母亲的左眼。"云霁的喘息散在冰雾里,任由弟弟的灵力游走于自己断裂的经脉,"那颗琉璃瞳日夜悬在祭坛,看着我们兄弟殊途同归。"
缠足的水绸骤然收紧,将云笙的手引向兄长尾椎处破碎的图腾。当冰焰渗入那处陈年旧伤时,井底突然响起清越鹿鸣——他们足踝上同时浮现银链,锁扣竟是并蒂月光花的形状。
城主嘶吼着震碎井口封印的刹那,云笙正含着兄长喉头血,将雷火纹烙上自己锁骨。相触的胎记迸发出炽白光芒,那些缠绕霜月城民的黑雾丝线突然倒卷,反噬向施咒者心口。
"阿笙,接住这个。"云霁突然扯断颈间红绳,坠落的玉坠里封着一粒冰晶,"是你周岁时抓周,从我襁褓上咬下的流苏穗。"
记忆如琉璃盏落地飞溅。云笙在灵台翻涌的雾气里看见真相:当年母亲划破双生子掌心相握的手,不是为分离,而是用相融的血在祭坛画下反咒符——城主每用脐带血浇灌一次诅咒,真正滋长的却是深埋地脉的净化之种。
霜月卫的箭雨穿透水幕时,兄弟俩的指尖正同时凝出半枚玉珏。拼合的瞬间,母亲冰棺中飞出的琉璃瞳破空而至,将城主的面具击成齑粉。
"舅舅。"云笙看着面具下与母亲酷似的面容,冰焰在掌心化作带刺的藤蔓,"您当年偷走的,该还了。"
暴怒的嘶吼中,城主后颈突然钻出白玉鹿角——那本该属于灵鹿族长的信物,此刻正被反噬的诅咒染成墨色。云霁趁机将雷火注入地脉,整个霜月城的水井同时喷出月光花。
当第一缕晨曦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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